桑酒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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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学被迫断网,更新不定时

【2022苏解31周年】21:00 未到的春

露中国设

正文:

亲爱的耀

我的小布尔什维克:

  展信佳。

  昨夜的莫斯科降下了一场大雪,玻璃窗上面被雪遮的严严实实,一束光都透不进来,屋子里的电灯坏掉了。我现在点燃了蜡烛,这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和热源。整个屋子中不仅没有光和火,也没有人了,大家都走了。这么大个房间,只剩下我了,房子被积雪压得“咯吱”响,像白发苍苍的老人,无力的呻吟。

  

  说远了,我本来要些写什么来着?哦,对了。

  最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。

  先讲讲我的诞生吧。

  我是雪的孩子,革命是我的骨骼,信仰铸就了我的心脏。

  我本就是在战争中出生的。鲜血、硝烟,是我最初的记忆。

  “他是我们的希望!”一位同志抱起刚诞生的我这样对大家说。

  他们称那是的我为“希望”,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讽刺。

  1917年,我们成功了,我正式成为了一个“国/家”,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名字——“苏/维/埃”。我刚刚从战争中脱身,就又投入了一场场战事。

  1920年末的时候,我们终于打垮了协/约/国在苏/维/埃的最后一只傀儡。那时,我才得以好好喘口气。

  1921年,弗拉基米尔同志以放松心情为由,让我去了上海,去开了个他口中“不太重要的会”,顺便见到了您。

  当时的我们都不大看好这个党派,也不太注重这个会议,谁也没想到它会成长为如今这幅模样。

  但事实不可被遮掩。1921年七月,红星在中国诞生了。

  在后面的事也不再多说了,以免您又嫌我唠叨。(毕竟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。)

  

  接下来,我想想,我们说说二/战时的事吧。

  在战争的岁月中,我曾无数次私下与您相见,我们的战事都很吃紧,相见的时间零零总总加起来,竟还不到半年。

  那时的记忆中充满了灰尘、硝烟,还有让人难以忍受的饥饿。

  物资紧缺,我们哪怕吃了也无法缓解国家自身带来的饥饿,干脆不吃了,无数饥饿的日子里,我们只有紧紧的靠着彼此,借以任何事来转移注意力。

  “苏/维/埃同志,”哪怕我曾对您说过无数次可以叫我的名字,您也依旧那么固执,“未来该是什么样子呢?”

  未来,多么的飘渺啊,它比沙漠中的一滴水还难以寻找,它比一阵风更加稍纵即逝。

  “我们能胜利吗?”您望着天空中那群徘徊的大雁叹息道。

    “达瓦里希,我们会胜利的,未来会很好。共/产/党会在中/国取得胜利,那时这片土地上将不再有压迫,农民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,工人们将不必昼夜工作工作,儿童们都可以去上学。我们将创造自己的国度,它属于人民。”我那时大抵是这么回答的。

  “那很好,未来很美好。我们一定要见到它。老师,我们会一起见到它。”我们背对背坐着,您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,握住我的手,“春天总会来的。”

  “当然,王耀同志。我们会一起见到春天。”我转头看向您,风吹起了您的发丝,它轻抚过我的脸颊。您笑了起来,阳光突然有了形状,它照在您金色的眼眸中。那时候的我突然想抚摸您的头发,但我没有动手,我说:“您的头发乱了。”*

  您偏过头,“是吗?”您伸手理了理头发,“头发长了,该剪短一些了。”

  “不,您留长发很好看。”

  是啊,您是如此美丽,乌黑的秀发如同泉水一般柔顺,您的眼睛像早晨初升的朝霞,您仿佛生来便开始欢乐与快活的,而不该是那样疲惫痛苦。

  您再没有应声,我在看过去时,您竟已经睡着了,您的睫毛微微颤着,眉毛紧锁。`那并不是一个好梦’,我用手轻轻抚平您紧锁的眉毛。

  “好好睡吧,我的小布尔什维克。”

  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,我真想我们能一直那样坐着,直到太阳从天边隐去,直到树木长出新枝,直到,春天到来。

  

  达瓦里希,我曾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过:如果我们是普通人的话,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?

  我们可以住在莫斯科或者北京那样的城市中任何一座房子里,

  或者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边境小镇。

  我们不必再去关心政事,

     您可以和我一起看太阳升起。

  我们可以一起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菜,

  当然如果您难得犯懒,那让我来做也没关系;

  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一场电影,电影的内容不重要,我只是想在黑暗中亲吻您;

  我们可以一起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,当雪落在您的发梢时,我会替你拨一拨,然后手还留恋的在您发上,多待几秒*…

  我曾说想过无数种我们的未来,却从没想到您的未来中不该有我。

  达瓦里希,我真的好想、好想再见你一面啊。看看您那红色的眼眸,看看您那乌黑的秀发,

看看您,看看,您的样子。

  

  但我知道,您不会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咔哒。”椅子向后挪动了一下。昏暗的灯光照在伊利亚的手上,他轻抚着写满字的纸张。

  

  您也不用知道了,达瓦里希。

  

  火焰慢慢的将纸张燃烧殆尽。

  伊利亚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他听到有两个学生走在路上,指着快被压弯的红旗说:

  “红旗看起来快要断了。”

  另一个女孩说:“不,红旗是不会断的。”

  是啊,达瓦里希,红旗是不会断的

  

  伊利亚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,红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极致的快乐。

  是啊,达瓦里希,红旗是不会断的。

  伊利亚站起身,拖着僵硬的身体,费力地推开房子的大门。外面还在飘雪,那是灰白的天,飘着灰白的雪,落在灰白的地面上。他艰难的提起步子,一点点走向自己最初诞生的白桦林。

  

  突然,在灰白的白桦林中,他停住了,他看见了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。

  “老师。”王耀穿的是最初的那套中/华/苏/维/埃工/农/红/军的军服,他抱着一杯茶,微微歪过头,红色的眼睛中倒映着伊利亚的身影。

  “达瓦里希。”伊利亚颤抖着开了口,他几乎是同时感受到了脸上的温热。泪不是流出来的,而是喷涌出来的。那是他密封在心底的恐惧、思念、委屈和那个人的阀门都突然被打开,止也止不住。

  您怎么来了呢?您怎么会来呢?

  原本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。

  

  伊利亚靠着一棵白桦树坐下,他的眼泪一依然没有止住,泪水在雪地上打出一个个小生坑,将平坦的雪地搞得千疮百孔。

  “其他人都有些忙,只有我来啦。您倒也不必这样迎接我。”王耀也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,倒出一杯热茶给他。

  “达瓦里希,我离开后,这里是不是又会诞生一个新的`伊利亚’。”伊利亚明明没有喝茶,就觉得它是苦的,他的心是苦涩的,“您是不是就会忘了我?不要我了?”

  “诶?当然不会了,您会是我唯一的老师,苏/联的恩情,中/国永远不会忘记。”像是没有想到伊利亚会如此直接,王耀愣了愣,但依旧微笑着说道。

  “那伊利亚呢?伊寥沙能得到王耀的爱吗?”伊利亚的眼泪终于止住了,他眨了眨红肿的眼睛,努力让视线清晰一些。

  “伊廖沙将得到王耀永久的爱。”中/国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说的含糊其辞,王耀甚至坚定地重复了一次,“我爱您,伊利亚。”

  “我也爱您,我的小布尔什维克。”伊利亚转过头,亲吻他的红星。

   

  我死后会发生什么,谁在乎呢。

  反正到现在我爱的人也爱我。

 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,以后她是否依旧爱我,我不在乎了。

  至少现在他在我身边,我在他身边。

  他到底爱不爱我,我也不在乎了,因为我爱他。

  

  “再见了,达瓦里希。”伊利亚拥抱了王耀,他如同星光般散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见到您之前我有很多话要说。

  关于抱歉,关于思念,关于爱,

  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了,

  祝您成为您所想成为的国/家。

  很抱歉,我不能陪您一起见到春天,

  但我想,您一个人就够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灰白的雪地上出现了一枚红星,至于它来自哪里,又去往何处,谁知道呢?

  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,你我都会看见。


End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上一棒: @MisaMisa____ 

下一棒: @杂食党无所畏惧 


 *引自村上春树《如果我爱你》

  如果我爱你,而你恰好也爱我,

  你头发乱了的时候,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,然而手还留恋的在你头上多待几秒,

  但是,如果我爱你,而你不巧的不爱我,

  你头发乱了,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:‘你头发乱了喔’。

  

  文是看了太太的真相是真真相是假灵感迸发写的。

  字数依旧不多,正文的话是2k+

  思考了半天,到底是用你还是您最后还是决定用了您。

       题目的意思是未来的春天和没有来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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